一生之水里我是一只鱼
时间:2014-06-23 08:30:33 作者:董万军 杜东安 来源: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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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14-06-23 08:30:33 作者:董万军 杜东安 来源: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
一直都渴望这是一个暖冬,纵然下着冷雨,飘着雪花,也不用穿棉靴,一支歌,一个人,放弃约会,赶走族群,就这样游走于陌生的山头,枕一方松针静静地入眠,而后在某一个梦中醒来,即刻出现的阳光便是冬天赐予我的礼物。就像是一部电影的续篇,在画映之间串联着曾经的梦,曾经的人,还有曾经的对白,在一场相视无言的微笑里作着全新的挣扎。理想与现实间,就是这般的不可触碰,一些懊恼和悔恨总是悄无声息地贯穿了回忆的始终,曾经的失意与迷茫,就像冷水寒烟,游弋着的臆测以不可回避的姿态迎面而来,我无非回避旧日时光深处那一张张模糊的面孔,欺骗的,威逼的,狰狞的,个个都声嘶力竭地在暗夜中浮躁成灾,我分不清楚那里安放着什么,那些幻影就像瘟疫,任何一个关乎暗夜的时空里,它们都会挟裹着咒语钻入我的梦境。
在一些从未清醒彻底的梦外,我时常把自己化为一条鱼,我祈望着水的围困,或冷火热,溶进去,我就会是一条有着强烈意志力的鱼儿,经年的潜游,从来都感受不到迁徙的颠沛流离,我自由自在地在水中翻来覆去,不为成长,只为寻觅到另一只鱼。我的猎人,前世应该是一只鱼鹰,今世中了我的咒语,他发疯一样的追逐,我逃命一般的隐匿,我唯有在水中藏身,那里是所有噩梦的唯一出口,逃,拼命的逃,各种各样的逃,一个圈套,在水的四周变成漩涡,卷着我旋转,旋转成谜。
我是一只游弋在时光之水里的鱼,当一种生存状态被另一种生存状态选择,我只选择用遗忘的方式将远去的悲欢通盘消耗掉,然后掬一捧时光之水洗净日夜累积的铅华,在空无一物的寂寞深海找一簇珊瑚,做上日子的印迹。
或许,生命只是一次远行,任时光荏苒,年华流转,路上的人如若不再停歇,走下去,前方某一个路口就是理想中的站点,无论是风是雨,承受过喜怒,有些欢乐就应该驻留。一些时光,注定是一方秘密基地,那里承载了所有的爱情史,还有斑斓琉璃的年华春梦,是爱,就要大胆的挽留,无声处,一声长叹,注解了我,还有你的清浅离愁。
荒芜的午夜,我只是在这个苍白的面上敲打着不动声色的键盘,在空旷的床边细细倾听一段辽远的心灵独白。这一段春背离了夏,夏欺骗了秋,秋又出卖了冬的时间里,我总是遗忘着,忘记了工作,忘记了前行,忘记了你是谁,忘记了谁是我;我忘记了以往的纷纷扰扰,忘记了久远的苦苦痛痛,忘记了岁月里的聚合离散;忘记了右手边的里的悲哀和伟大,忘记了左手里的寂寞和快乐;忘记了整整的一个年华,忘记了满满的整个世界……
如今,我又该铭记些什么,是自己,是别人,还是全世界?我一直都不曾否认,只有让自己在文字的世界里纠缠,只有透过斑驳的符号,我才能够记着归家的路,所谓的文采与灵感不过是被冠以名称的理由,我已经找不到了自己,又拿什么写着别的人、写着别的事呢?就这样,习惯性不构思,习惯性地信口雌黄,思维到哪里就停在哪里,不再刻意地临摹,更不再专一的雕琢,是什么什就是什么,若是游走就是博弈,这样的局,注定毁于一瞬,至于往下行,管它又是哪里。
我是一只鱼,在一生之水里,我的眼前是海角天涯,我的尾梢却近在咫尺。我选择了信手拈来的平静,巴望着遥远的翻腾,挣扎得一塌糊涂。于是,我不止一次地想象着,临界于下一个口岸的另一条海,那一间空房子里,可否一点一点填补所有的空白,在那方水域,只有陌生,我一直游着,可否就此从容不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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